文章讨论了如何将循环经济战略与不同的商业模式结合，以促进可持续发展和盈利。要找到适合您企业的循环战略，首先需要了解您的商业模式的特点，并根据其需求和目标设计相应的循环经济措施。例如，如果您的公司以产品销售为主，可以考虑通过产品回收、再制造或租赁服务来延长产品生命周期。如果您的企业依赖于资源密集型生产，则可以通过优化资源使用和减少浪费来提高效率。文章强调了“闭环供应链”和“产品生命周期管理”在循环经济中的重要性，同时指出企业需要与利益相关者合作，建立稳健的循环生态系统，以实现真正的可持续增长。
1.循环经济战略势在必行
企业要想实现雄心勃勃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减少化石燃料消耗，减少浪费，就必须向可再生能源转变。全球约有50%的排放量与食品、包装、建筑和纺织品等商品的生产和消费有关。要加快去碳化进程，我们就必须重新思考从供应商处采购材料和服务的问题、客户分销和使用产品的问题，以及产品报废后的处理问题。
这就是循环模式（circular model）的重点所在。循环模式旨在优化组织中材料资源的使用，从而帮助减少碳排放，减轻对自然系统的压力。对于企业来说，循环模式有望通过提高资源效率来改善底线，并通过闭环供应链来增强抵御资源市场波动的能力，从而提高竞争力。此外，令人信服的可循环利用的产品，如翻新家具或用回收材料制成的新产品，对努力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客户很有吸引力。
尽管有这些优势，但循环型企业（circular business）仍不常见，这主要是由于在确定和实施与企业整体战略和能力相匹配的合适模式方面存在挑战。在本文中，我们将利用对实施这些模式的企业的研究，解释实现循环型商业模式的四种不同途径，以及有效实施这些模式的关键成功因素。
循环型商业模式的实用原则可以表述为简单的目标：减少使用、延长使用、再次使用、以不同方式使用（见图 “实现循环经济的四种战略途径”）。大多数循环型模式都强调其中的一种途径，但往往与其他途径相结合。
2.模式1-延长产品寿命
重复使用、转售、维修或翻新是延长使用期的策略之一，这些策略可以帮助企业最大限度地延长产品的使用寿命，减少浪费和新资源的消耗。采用这种方法的公司面临的挑战是如何保护客户从新生产的产品中获得的利益。具体操作方法如下：
设计使用寿命长的产品。为实现维修或翻新，产品设计必须具有耐用性、模块化和可拆卸性。这可能需要使用更耐用的材料，在组装时避免使用粘合剂，并确保在维修时可以使用标准工具。
荷兰国防部（MoD）对其提供的制服采用了可循环的方法，对制服进行清洗和维修，以延长其使用寿命。国防部对制服进行了重新设计，以方便更换损坏的袖子等部件，而无需破坏整件制服。这不仅减少了浪费，而且每年还可节省 800 万至 1000 万欧元的新购和处理费用。智能手机制造商 Fairphone 同样设计了具有模块化、可更换组件的手机。4 智能手机制造商 Fairphone 同样设计了可更换组件的模块化手机，客户如果想要更好的摄像头或电池，只需升级这些组件，而不必购买新手机，从而推迟了手机的淘汰时间。
为拆卸和维修而设计确实需要权衡利弊。更耐用和模块化的组件或可拆卸的紧固件会增加制造的复杂性和成本。尽管存在复杂性，但这种方法是实现从电子产品到建筑的循环模式的关键原则。
建立维修和翻新能力。延长产品寿命需要建立维修和翻新能力，可以是内部能力，也可以是合作能力。荷兰国防部选择了后者。由于产品数量高达数十万件，国防部需要一个工业规模的维修设施。它没有自己建造，而是与 Biga Groep 合作，这是一家为弱势社区成员提供就业的社会企业。双方合作开发工业规模的维修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Biga Groep 逐步扩大了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
至关重要的是，产品开发团队要与负责维修和翻新的人员密切合作，以便更好地了解使用寿命和维修方面的设计要求。鞋类制造商 Vivobarefoot 在推出维修和翻新计划时，了解到其鞋类产品可能很难维修。随后，该公司开始让设计团队与维修合作伙伴合作，为未来的产品获取反馈意见。
生产商还必须对备件和维修服务的长期可用性进行规划，包括如何提供维修和翻新服务，例如通过扩大保修计划或作为收费服务提供，从而增加收入来源。回购计划可以鼓励客户将产品退还给制造商进行翻新和转售。
根据行业的不同，独立公司可能已经提供转售、维修和翻新服务，例如在手机市场。制造商可以为这一市场提供备件、维修包和手册。这可能会成为不同司法管辖区新出台的维修权法律的监管要求。例如，欧盟的维修权规则要求制造商为某些产品类别的专业维修人员提供长达 10 年的备件。在这方面，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对所谓智能产品中软件组件的支持。
利用数据分析和数字化平台。数据可以实现更有效的维护、修理和翻新。一些制造商利用与互联网连接的传感器和预测分析来监控产品健康状况并安排维护。数据分析还能揭示客户使用情况、常见故障和磨损模式，从而改进产品设计。
此外，数字平台还为二手产品和翻新产品的转售提供了渠道，尤其是在有关于产品状况和历史的全面数据支持的情况下，可以提高转售市场的透明度和信任度。品牌可能会发现，他们的二手或翻新产品已经可以在 eBay、Vestiaire Collective 或 Back Market 等市场上买到。
3.模式2-回收和再生资源
对于采用 “再利用 “方法从废弃材料中获取价值的公司来说，区分技术资源和生物资源是关键。生物资源最初被定义为 “从摇篮到摇篮 “模式，包括食物、木材、棉花和其他动物或植物原料，而技术资源则包括金属、塑料、合成化学品和其他人造材料。两者需要不同的方法。
由于生物资源原则上是可再生的，因此重点应放在养分的回收和再利用上，以实现自然系统的再生，确保可持续生产。动植物废弃物可以堆肥并用于肥沃土壤，沼气可以通过厌氧消化回收用于能源生产。
再制造或回收技术材料。电子产品中使用的金属，如铜、锂、铝和金，理论上可以无限期地重复使用，特别是在回收为元素形式的情况下。另一方面，塑料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塑料包装的重复利用率有限。为了确保技术材料的循环利用，通过回收再利用的方法不失为一种可行的选择。总部位于英国的包装制造商 Charpak 使用回收塑料作为其产品的原材料，这些产品本身也可回收利用。
变废为宝。再次利用还包括通过中间加工将废物资源转化为产品。例如，材料科学公司 Biohm 和 Ecovative 正在利用农业残留物种植菌丝体（真菌的根状结构），作为包装、时装和建筑材料的生物基材料。生物技术公司 Entomics Biosystems 利用有机废物培育昆虫幼虫，将其转化为可持续的蛋白质来源，用于畜牧业的动物饲料。
由于时尚变幻莫测，未售出的库存可能成为服装制造商的一个重要废物来源。奢侈品牌路威酩轩集团（LVMH）推出了一个名为 “Nona Source “的平台，其他公司可以通过该平台购买库存纱线、布料和皮革。除了避免浪费，这还能让小型独立设计师购买到他们通常无法获得的高品质材料。Rype Office 为企业客户将废旧办公家具重新制造成高质量、低碳的产品。在商业建筑中，家具的内含排放量高达 30%，因此改用再制造产品可以帮助企业减少碳、资源和废物足迹。
设计产品时考虑回收利用。与延长使用时间一样，再次使用也要从产品设计开始。如今，大多数产品的回收利用率都很低，而且大多数回收利用实际上是降级回收，变成质量较低的产品，如将服装变成抹布或绝缘材料。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是，许多产品在设计时并没有考虑到可回收性。它们通常由多种材料混合组成，每种材料的可回收程度不同，需要不同的处理方法。例如，服装通常由天然纤维和合成纤维混合制成；电子设备由大量不同的金属、塑料、玻璃和其他材料组成；包装通常包括标签或内衬。理想情况下，产品应由单一材料制成，如单纤维纺织品或仅使用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酯（PET）的包装，但这往往是不可能的。
为使用而设计再次涉及几种方法。第一步是最大限度地增加可回收或可生物降解的再生材料的比例，以减少原始材料的使用和废物的产生。这包括消除有毒元素。例如，地板公司 Tarkett 旗下的地毯品牌 Desso 和地毯制造商 Hook & Loom 在设计时就剔除了会限制材料再利用或生物降解性的有毒化学品和材料。
设计师还必须考虑拆卸问题。与使用时间较长的机型一样，产品的设计应便于拆卸，以便对部件进行再制造或回收利用。由欧盟资助的 “建筑即材料库 “项目就应用了这一原则，制定了可逆建筑设计规程等标准和工具，以便对建筑进行拆解，回收和再利用材料。
这种设计方法通常需要开发符合质量和性能标准的新材料和新工艺。Charpak 通过与创新伙伴合作进行模块化设计，并用 100% 可回收的灰色塑料取代黑色塑料，解决了这一问题。这需要对产品设计的可回收性进行全生命周期分析，包括考虑使用后阶段和权衡管理。例如，需要一定比例的原始材料来满足功能和美学要求。
建立逆向物流系统和合作伙伴关系。如果没有有效的逆向物流系统，设计循环型产品并不一定能真正实现循环。现代供应链通常是为生产和向市场分销产品而优化的，不太重视产品和材料的回收再利用。对于过渡到循环模式的制造商来说，所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是确保产品的有效回收，还要保证生产产品所需的原材料的供应。
要做到这一点，可能需要在价值链的废物处理环节进行创新，包括有效收集、分类和回收废物并将其转化为新原材料的技术和流程。在某些环节，如消费后塑料废物，直接回收产品可能具有挑战性。塑料进入废物管理流程后，需要进行分类和处理，然后才能重新利用。在英国，Charpak 通过与市议会、废物管理提供商和再加工企业合作，建立了当地的塑料循环系统，从而解决了这一问题。在剑桥郡和彼得伯勒废物伙伴关系（RECAP）计划下，家庭塑料废物被收集、分类、清洗并送去再加工成新材料，然后由 Charpak 进行采购。
Rype Office 一直在努力解决旧家具供应不稳定的问题，因为旧家具供应通常取决于办公室清仓活动。为缓解这一问题，该公司与建筑改造商合作建立了回收渠道，并为客户提供租赁和回购选择。在再生家具无法满足客户需求的情况下，Rype Office 会推荐易于多次再生的新家具，以进一步确保未来的供应。
4.模式3-最大限度地利用产品
在许多情况下，消费者可能觉得没有必要拥有产品。公司可以出售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共享、租赁和基于服务的方法可以取代产品销售。这些模式通过提高资产利用率和调整激励措施，鼓励消费者减少使用、延长使用和重复使用，从而促进循环。以不同方式使用的方法还可以扩大产品的使用范围，否则一些消费者可能无法获得这些产品。
以服务为基础的模式有多种形式，如短期租车（Zipcar）或名牌服装（Rent the Runway），或点对点平台（如Hello Tractor），该平台使农民能够将闲置设备租给其他小规模农民，后者可以使用这些机械提高作物产量。另一种模式是提供产品即服务，供应商保留所有权，客户根据使用情况付费。照明跨国公司 Signify 提供按豪华程度付费的服务： 该公司将安装、维护和报废照明设备，包括再利用、维修和回收。
根据客户工作场景（JTBD）提供设计服务。正如 Signify 所说，客户需要可靠、高效的照明，而 “照明即服务 “模式既避免了资产管理的复杂性，又减少了设备的资本支出。同样，许多城市居民宁愿不拥有汽车，但他们偶尔也需要比自行车、公共汽车或火车更灵活、更方便、续航能力更强的交通工具。这种理念是 Zipcar 等共享交通模式的基础–客户可以按需使用共享汽车，而不是多个家庭拥有不经常使用的汽车。
利用数字平台。Hello Tractor 的共享模式说明了数据、连接性和数字平台如何实现共享、租赁和服务模式，以监控和优化资产并连接供需双方。Hello Tractor 的移动应用程序将小农户与拖拉机所有者联系起来，以便安排和管理预订和付款。该公司还帮助拖拉机拥有者为其设备配备低成本的物联网设备，以跟踪位置、燃料水平、拖拉机运行和维护需求。这些数据可为拖拉机所有者提供路线优化等新服务，帮助他们更好地管理设备资产。重要的是，Hello Tractor 明白小农户获得技术的机会并不均衡，因此它还与当地预订代理合作，帮助进行预订并汇总当地需求。
调整激励机制。服务设计的关键在于围绕经济、功能和可持续性因素调整服务提供商和客户之间的激励机制。要实现循环目标，服务提供商和客户必须以负责任和高效的方式使用物品。
Signify 的照明即服务合同包括提供照明质量和能源效率的性能指标。客户只关心照明的可靠性和性能。通过监控、耐用设计、再利用、维修、翻新和回收，延长设备和材料的使用时间，可为供应商节省成本。基于服务的模式还有利于闭环逆向物流系统，因为供应商保留了对资产的控制和监管链。
5.模式4-尽量减少资源使用
在以保护为目标的情况下，如何减少任何资源的使用量应始终是一个优先事项。企业可以以此为目标，广泛思考如何在运营中最大限度地减少能源、材料和水的使用。
注重效率。寻找既能优化资源利用，又能最大限度减少浪费的做法和技术。例如，精益生产原则可以大大减少材料浪费和能源消耗。设计师可以尝试用更少的材料实现相同的价值。此外，在运营中整合节能技术，如 LED 照明或优化的供暖和制冷系统，也能大大减少对环境的影响。
效率优化还可应用于资产的产能利用。共享资源，如协同工作空间或共享生产设施，可以优化空间和设备的使用。设计可重新配置的建筑，可以实现多种用途的灵活性。在物流领域，车队优化可确保车辆满载，减少运输次数，从而降低排放和成本。同样，云计算等响应需求的服务可以有效调整供应，满足实际需求，避免产能过剩。
从设计上杜绝浪费。当然，减少使用从产品或流程设计开始。考虑一下包装： 在关注产品本身之前，可以在这里发现显著的效率。例如，英国超市零售商 Tesco 和 Waitrose 取消了一些多包装食品和饮料的塑料包装，从而减少了塑料垃圾。食品技术公司 Mori 和 Apeel Sciences 正在开发延长农产品保质期的可食用涂层，以取代塑料包装。含有大量水分的笨重液体产品，如清洁或美容产品，可以重新配制成浓缩液或片剂。这样可以减小产品的体积和重量，从而降低运输过程中的碳排放以及储存和交付的成本和足迹。
利用数据分析。数字工具所提供的洞察力与其他方法一样重要。先进的数据分析可以找出最大限度减少资源消耗和废物产生的方法。宜家通过使用智能秤和人工智能来跟踪和分析食物浪费，将店内餐厅的食物浪费减少了 54%。宜家还与食品平台 Too Good to Go 合作，通过以折扣价出售剩余食品，进一步减少食物浪费。
6.循环经济模式的关键成功因素
企业有许多机会将循环经济模式融入其产品和运营中。虽然方法可能各不相同，但我们的研究发现，成功的举措都会关注以下因素：
战略契合。循环转型的基石是如何与企业战略相匹配。确定一种与贵公司的战略定位和品牌精神高度一致的模式，并充分利用核心优势和价值观。所选模式应同时提高可持续性和盈利能力。例如，奢侈品牌应为转售、维修或翻新产品提供优质零售体验。
坚定的领导力和循环经济思维。循环转型始于领导力、思维方式和文化。公司领导层需要倡导和推动循环议程，并为整个组织提供资源和培训。一个重要的经验是，循环必须超越具体的举措；它需要一种思维模式，让每个人都不断地将废物视为宝贵的资源。糖加工企业英国糖业公司已将甜菜糖生产过程中的几乎所有副产品流转化为新产品的投入，包括生物燃料和工农业产品，以及动物饲料的新业务领域。
组合的循环模式。减少使用、延长使用、再次使用和以不同方式使用这四种模式并不相互排斥，应结合起来创造可行的循环产品。例如，荷兰国防部对无法再维修的物品进行回收。类似的模式也可适用于电动汽车电池。预计到 2030 年，电动汽车将占全球汽车销量的三分之二以上，届时，矿产稀缺和电子垃圾的压力将越来越大。一种更加循环的方法可以通过维修和翻新（延长使用时间）使电池在汽车中继续使用。使用过的电池一旦降解，可重新制造成可再生能源电网的储能系统（以不同方式使用），最后回收材料制造新电池（再次使用）。
令人信服的价值主张。成功的循环产品必须超越单纯的环境效益，还要满足客户的需求，如功能性、可取性、美观性、可及性和经济性。考虑端到端价值链设计和权衡，确保客户接受循环产品。Rype Office 认识到，企业客户不会为了低碳选择而牺牲家具的质量和美观，因此它提供室内设计服务，帮助客户将再制造家具融入现有的办公室美学中。Hello Tractor 公司的当地代理商网络部分是基于用户对确保可及性和支持小农户需求的见解。
基于价值的合作伙伴关系。大多数公司都很难独自建立循环能力。虽然企业可以将循环要求纳入绿色采购标准，但如果供应商无法在短期和中期内满足这些要求，就会出现挑战。更有效的方法可能需要与供应商、同行和其他合作伙伴建立共同创新的伙伴关系。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捷豹路虎的 RealCar 项目，该公司与工业、学术和公共部门的合作伙伴合作，开发从工业废弃物中回收的铝，用于汽车。这需要在材料化学方面进行创新，以开发出具有合适性能、可回收性和适用性的铝等级。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围绕回收铝整个价值链的共同目标开展合作。
学习和迭代之旅。应将循环转型视为学习和迭代之旅。成功的循环模式往往不是显而易见的，而是通过实验以及与客户、供应商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接触而产生的。探索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并根据这些发现调整战略。同样重要的是，要了解并管理所产生的权衡和意外后果。从小规模试点开始，企业可以在可控环境中测试各种想法，从这些实验中吸取经验教训，然后扩大成功举措的规模，逐步增强能力。
通往循环经济模式的道路是复杂的。然而，许多品牌可能已经拥有转售、维修或翻新其产品的活跃市场，以及不同行业的潜在合作伙伴。除了实现环保目标外，参与循环模式还为企业提供了控制客户关系和体验、获得有价值的市场洞察力以及获取额外收入的机会。
作者简介
Samsurin Welch 是剑桥大学剑桥贾奇商学院循环经济中心的研究助理，也是剑桥大学可持续发展领导力研究所的高级助理。他还是 HyveGeo 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运营官。Khaled Soufani 是剑桥大学剑桥法官商学院金融经济与政策管理实践教授、循环经济中心主任和剑桥高级管理人员工商管理硕士项目主任。他还是克莱尔霍尔研究员。
